2022年奥迪宣布要收购索伯车队那会儿,围场里不少人都在嘀咕:这家德国车企想把索伯转变成自家的F1厂队,怕是得熬上好些年头。
现在距离奥迪的第一辆F1赛车亮相只剩不到半年,再回头看看这摊子事儿,真是能让人惊出一身冷汗——毕竟在四月份之前,这支挂着"基克索伯"名头的车队已经拉了多年胯。但最近几个月的剧情反转来得猝不及防,围场里风向彻底变了。
乔纳森·惠特利蹲在银石维修区的墙根下抽烟,这位前红牛车队运动总监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索伯的员工们正在为霍肯伯格时隔多年的领奖台欢呼雀跃,这场景让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索伯赛车的光景。那时的贝纳通维修区里,彼得·索伯那辆灰蓝色的赛车精致得像件工艺品,而现在的车队就像个破落户。"咱们得把这支车队的基本尊严找回来,"他把烟头碾灭在手心里,"甭管是给老祖宗看,还是为新东家干。"
去年七月那场人事地震才是真正的转折点。比诺托接替赛德尔出任CEO后,就像往死水里扔了颗深水炸弹。惠特利被请来当领队时,这支车队的运营水平简直是在给F1丢人现眼——2024款赛车明明有积分实力,结果不是换胎工掉链子就是策略组犯糊涂。可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后他们居然成了中游车队里的得分王?"要说这事儿纯靠我那张老脸,那可比德国人准时下班还不靠谱。"惠特利跟欧洲记者闲聊时笑得像只老狐狸。
银石那天的领奖台来得颇具戏剧性。雨战向来是爆冷的温床,当霍肯伯格的赛车在湿滑赛道上越跑越带劲时,惠特利在指挥台的反应平静得反常。"在红牛待久了,拿第三就跟吃白水煮鸡胸肉似的,"他后来跟工程师们打趣道,"转头看见小伙子们都快把屋顶掀了,我才一拍大腿——嚯,这事儿在索伯可算祖坟冒青烟啊!"那辆搭载着法拉利旧引擎的赛车,硬是在混战中抢下了十三年来的首个领奖台。
这支车队的厂房现在挤得像早高峰的地铁。会议室永远排不上号,风洞是老掉牙的古董,研发中心活像上个世纪的遗物。"刚来时我以为要带养老院车队,结果推门一看全是一群嗷嗷叫的小狼崽子。"惠特利叼着笔帽在图纸上勾勾画画,他得在这间转个身都困难的办公室里规划出对标威廉姆斯的蓝图。隔壁工位的实习生正用瑞士德语骂娘——新到的电脑主机又卡死了。
彼得·索伯早年在瑞士乡下小作坊敲打赛车的故事,现在听来更像F1版的灰姑娘童话。1993年那会儿他们连运输卡车都得跟别的车队蹭,如今要被塞进奥迪这个德国精工模具里重塑筋骨。"老爷子当年为了省两个瑞士法郎,能让技师坐经济舱满世界飞,"惠特利翻着泛黄的老照片直咂嘴,"现在奥迪的预算表看得我眼晕,这转变比舒马赫复出那年还魔幻。"
多瑙河畔的引擎研发中心已经连夜调试了八个月,那栋挂着四环标志的玻璃大厦里,德国工程师们对着图纸较劲的架势,活像在准备下一场勒芒大战。奥迪的运动基因从来不含糊——从横冲直撞的quattro到现在达喀尔赛场的电动怪兽,这品牌字典里压根没有"陪跑"俩字。惠特利和新同事们在食堂聊起这事儿时,总有人提醒他看看墙上老赛恩斯的冠军照片:"那老家伙可比他儿子狠多了,咱们压力山大啊。"
围场里最近流传的段子说,索伯车房的螺丝刀都比别的车队多两道质检工序。这支正在蜕变的队伍像被按了快进键,从零件包装到战略会议都在经历痛苦的标准化改造。"有天我听见两个技师吵架,"惠特利模仿着浓重的瑞士口音,"一个说要按奥迪流程走三遍检查,另一个骂骂咧咧说当年彼得老爷在场边看着就能搞定。"这种甜蜜的烦恼在过去穷惯了的索伯车队简直是天方夜谭。
2030年夺冠的目标被白纸黑字贴在工厂每个角落,抬头看充满了励志片的味道。但惠特利心里门儿清,这支车队的逆袭之路肯定比纽北赛道还曲折。"威廉姆斯那边招兵买马早跑出二里地了,咱们才刚系好鞋带,"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人力资源报表直搓牙花子,"好在德国人最擅长的就是后来居上,你们等着看奥迪怎么玩后发制人就完了。"
银石赛后派对上的香槟还没喝完,惠特利已经蹲在车库角落修改西班牙站的调校方案。年轻工程师们围着全息投影争吵不休,这场景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雷诺车队那个乱糟糟却充满创意的黄金时代。"知道最让我欣慰的是什么吗?"他突然打断技术会议,指着墙上实时刷新的积分榜:"现在车手们不再把咱这儿当跳板了——他们开始相信这支破车队真能成事儿。"说这话时老头儿眼角闪着光,活像看见了自己初入围场时的热血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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