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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就是毒!”蓉姐儿下嫁从五品家,顾廷烨怒斥明兰糊涂,多年后看清:她早为女儿铺好后路

发布日期:2025-12-05 07:58 点击次数:76

汴京的三月,暖风刚吹绿了护城河畔的柳树,贵族圈里就炸开了锅,热议的焦点全是宁远侯府嫡长女蓉姐儿的婚事。

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几位夫人心照不宣地凑在一起,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句句都透着惊讶。

“你听说了吗?宁远侯府的蓉姐儿,竟被许给了从五品国子监司业常家的二公子!” 英国公夫人手里的团扇顿了顿,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平宁郡主端着茶杯,轻轻撇去浮沫:“可不是嘛!襄阳侯府的世子、英国公府的嫡孙,哪个不比常家二公子强?论门第、论前程,常家连边都挨不上。”

荣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都说盛明兰是个精明人,怎么在女儿婚事上这么糊涂?放着高门勋贵不选,偏要把女儿低嫁,这不是心狠是什么?”

旁边的夫人们纷纷附和,有人说 “盛明兰定是偏心自己生的孩子,对蓉姐儿不上心”,还有人说 “以前觉得她温和贤淑,现在看来都是装的,骨子里伪善得很”。

这些议论像长了翅膀,没几天就传遍了整个汴京贵族圈,连街头巷尾的茶馆里,都有说书人拿这事编段子。

宁远侯府里,顾廷烨刚从边关军营归来,一身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换下铠甲,就听到了管家的禀报。

他猛地停下脚步,铠甲上的铜扣 “当啷” 一声撞在一起:“你说什么?蓉姐儿许给了常家二公子?”

管家低着头,小声说:“是,夫人已经跟常家议好了,只等侯爷回来定日子。”

顾廷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步朝着内院走去,脚步声震得走廊的地砖都微微发颤。

进了内院,看到明兰正坐在窗前教女儿娴姐儿写字,他一把推开房门,语气里满是怒火:“盛明兰!你给我解释清楚,蓉姐儿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明兰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侯爷回来了?一路辛苦,先坐下喝杯茶,有话慢慢说。”

“我喝不下!” 顾廷烨一把挥开旁边丫鬟递来的茶杯,茶杯摔在地上,碎瓷片溅了一地,“襄阳侯府世子、英国公府嫡孙,哪个不是优质人选?你偏偏选了个从五品的常家二公子,你是想让蓉姐儿一辈子抬不起头吗?”

娴姐儿被吓得眼圈发红,明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让丫鬟把她带下去,然后才缓缓站起身,看着顾廷烨:“侯爷,我知道你生气,可婚事不是只看门第风光,更要看女儿往后的日子能不能安稳。”

“安稳?” 顾廷烨冷笑一声,“嫁给高门勋贵,吃穿不愁,有人伺候,这才叫安稳!嫁给常家,她以后要跟那些小官小吏的家眷打交道,受委屈了都没人撑腰,这叫安稳?”

明兰走到他面前,语气依旧平静:“侯爷,你只看到了高门的风光,没看到高门里的复杂。襄阳侯府的世子,后院已经有了三个妾室,正室夫人常年卧病,府里的妾室为了争宠,手段层出不穷,蓉姐儿性子敏感,从小没了亲娘,进了那样的家,能有好日子过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英国公府,规矩严苛得吓人,媳妇进门要晨昏定省,要伺候公婆,还要应付府里的各位长辈,一步都不能错。蓉姐儿自小在军营待过,性子野惯了,哪里受得住那样的束缚?”

顾廷烨的怒气稍稍降了些,却还是不服气:“就算高门复杂,也比常家强!常家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蓉姐儿嫁过去,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 明兰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些坚定,“比起被人笑话,我更怕蓉姐儿过得不开心。常家虽门第不高,却是书香门第,家风清正,家里只有常夫人一个主母,没有妾室,人口简单,常二公子为人谦和,学问也好,蓉姐儿嫁过去,不用应付内宅争斗,不用遵守严苛规矩,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这难道不比门第风光重要?”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顾廷烨:“这是我让人查的常家情况,你看看,常家三代单传,没有旁支纷争,常二公子去年考中了进士,虽现在只是从五品,却是有前途的。最重要的是,他对蓉姐儿有好感,上次赏花宴上,还特意为蓉姐儿挡过泼来的茶水。”

顾廷烨接过纸,低头看着上面的记录,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纸面。

明兰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侯爷,我们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能过得平安快乐吗?蓉姐儿从小缺爱,敏感多疑,她需要的是一个安稳、温暖的家,而不是一个看似风光,实则冰冷复杂的高门宅邸。”

顾廷烨沉默了很久,慢慢抬起头,看着明兰,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褪去,多了些理解:“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明兰点了点头:“我考察常家半年了,也跟蓉姐儿谈过,她对常二公子不反感,也喜欢常家的氛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大小姐来了。”

蓉姐儿走进来,看到顾廷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轻声说:“父亲,女儿知道你为我的婚事生气,可女儿觉得母亲说得对,女儿不想嫁去高门,就想找个简单的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

顾廷烨看着女儿,又看了看明兰,心里的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他叹了口气,走上前,拍了拍蓉姐儿的肩膀:“是父亲考虑不周,没顾及你的感受。既然你喜欢,常家也合适,这婚事就按你母亲说的办。”

蓉姐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明兰也松了口气,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温暖而平静。

几天后,宁远侯府正式对外公布了蓉姐儿的婚期,那些之前议论明兰的夫人们,看到顾廷烨毫无异议,又听说蓉姐儿自己也愿意,渐渐也闭了嘴。

有人开始琢磨,或许盛明兰不是心狠,也不是伪善,只是比她们更懂,什么样的婚事,才是真的为女儿好。

而蓉姐儿,在婚期临近的日子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偶尔提起常二公子,眼底还会闪过一丝羞涩 —— 她知道,自己即将拥有的,是一个能让她安心停靠的温暖港湾。

明兰看着顾廷烨渐渐缓和的脸色,继续说道:“侯爷,你总觉得高门能给蓉姐儿撑腰,可你忘了,蓉姐儿的底气,从来不是靠夫家,而是靠咱们宁远侯府。”

她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正在玩耍的丫鬟,声音平静却有力:“她是宁远侯府的嫡长女,不管嫁给谁,侯府都是她的后盾。可若是嫁入高门,对方门第相当,甚至更高,蓉姐儿就得仰仗夫家的脸色过日子,受了委屈,咱们做娘家的也不好轻易插手,怕落人口实,说侯府仗势欺人。”

顾廷烨皱了皱眉,没说话,显然在认真听着。

“常家就不一样了,” 明兰转过身,眼神坚定,“常家门第不如咱们,蓉姐儿嫁过去,不用端着贵女的架子,不用刻意讨好谁,能安心做自己。她想读书就读书,想打理家事就打理家事,就算有小摩擦,咱们侯府出面,常家也会给几分薄面,蓉姐儿不会受太大委屈。”

顾廷烨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默了几秒:“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你对蓉姐儿,真的上心吗?外面都说你偏心自己的孩子。”

明兰听到这话,眼神柔和了些,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绣着兰草的荷包:“这个荷包,是蓉姐儿十岁那年我教她绣的,她手笨,绣坏了十几个,我陪着她绣了半个月才成。”

她顿了顿,继续说:“这些年,我亲自教她读书,从《女诫》到《论语》,每篇都要她背熟;教她看账本,府里的月例、采买,都让她跟着学,告诉她‘钱与才比男人的承诺可靠’;她小时候学骑射,摔了跤哭着来找我,我没哄她,只是让她自己爬起来,告诉她‘眼泪无用,要记住摔跤的教训,下次才不会再摔’。”

顾廷烨的眼神动了动,这些事他隐约知道,却没想到明兰做得这么细致。

“我若是偏心,何必费这么多心思教她这些?” 明兰把荷包放回抽屉,“我只是想让她有能力,不管嫁给谁,都能靠自己立足,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顾廷烨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是怀疑你对蓉姐儿的心意,只是担心…… 常家二公子现在看着是个好人,可日后若是权势加身,会不会变心?男人有钱有势了,心思难免会变。”

明兰听到这话,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说:“侯爷,这世上没有谁能保证一辈子不变心,就算是高门勋贵,也有宠妾灭妻的例子。”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木匣子,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沓沓银票,还有几样价值不菲的首饰:“这是我为蓉姐儿准备的嫁妆,足足有五万两银子,还有这些田产、铺子,都是写在她名下的。就算常二公子日后变心,蓉姐儿有这些家底,也能带着孩子过得很好,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她合上匣子,看着顾廷烨:“我能做的,就是给她备好底气,教她生存的能力。至于日后的日子,终究要靠她自己把握。常二公子现在人品端正,家风也好,这就够了,剩下的,要看他们夫妻怎么相处。”

顾廷烨看着那个红木匣子,又看了看明兰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最后一点担忧也消散了。

他站起身,走到明兰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想多了,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蓉姐儿能有你这样的母亲,是她的福气。”

明兰笑了笑:“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好,没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只要蓉姐儿能过得平安快乐,咱们做父母的,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丫鬟进来禀报:“夫人,常家夫人派人送来了帖子,想约您后天在护国寺见面,聊聊蓉姐儿和二公子的婚期细节。”

明兰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对顾廷烨说:“你看,常家也是个懂规矩的人家,不会让蓉姐儿受委屈的。”

顾廷烨点了点头:“你去见吧,有什么事,回来跟我说。”

明兰应下,丫鬟退了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平和。

顾廷烨看着明兰认真整理帖子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心思细腻、考虑周全的妻子,是他的福气,也是蓉姐儿的福气。

几天后,明兰如约去了护国寺,和常家夫人见了面。

常家夫人是个温和的妇人,说话轻声细语,句句都透着对蓉姐儿的喜爱,还主动提出要让常二公子多来侯府走动,培养培养感情。

明兰看着常家夫人真诚的样子,心里更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想着蓉姐儿未来的日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知道,自己为蓉姐儿选的这条路,或许不是最风光的,但一定是最安稳、最适合她的路。

而蓉姐儿,在得知父母已经完全同意这门婚事后,更是开心得不得了,每天都缠着丫鬟问 “常二公子什么时候会来”,脸上的羞涩和期待,藏都藏不住。

宁远侯府里的氛围,也从之前的紧张,变得越来越轻松愉快,所有人都在为蓉姐儿的婚事忙碌着,期待着她能早日嫁入常家,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汴京贵族圈里的议论,也渐渐平息了下来。那些之前质疑明兰的人,在看到明兰为蓉姐儿做的一切后,也不得不承认,盛明兰确实是个称职的母亲,她为蓉姐儿选的婚事,看似低嫁,实则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

毕竟,对女子来说,一辈子的安稳快乐,比一时的门第风光,重要得多。

明兰见顾廷烨的担忧渐渐消散,又补充道:“侯爷,常二公子的品性,我也查得清清楚楚,不是那种会变心的人。”

她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装订整齐的册子:“这是国子监的先生给我的,上面写着常二公子在国子监的表现。他家教严格,每日寅时就去国子监读书,从未迟到过;对师长恭敬,对同窗谦和,有次国子监的小吏故意刁难他,他也没与人争执,只是默默把事情解决了。”

顾廷烨接过册子,翻了几页,看到上面确实满是称赞的话。

“还有,” 明兰继续说,“去年常家举办诗会,有位公子问他‘日后娶妻,会选什么样的女子’,他直言‘娶妻娶贤,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不是随口说说的。”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我还查到,他私下里一直在接济一位贫寒同窗。那位同窗家里穷,交不起国子监的束脩,常二公子每个月都会悄悄送些银子过去,还不让人知道,怕伤了同窗的自尊。这样有原则、有善心的人,不会轻易辜负蓉姐儿。”

顾廷烨合上册子,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摩挲,没说话,显然在消化这些信息。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就算常二公子品性好,可外界的流言怎么办?人家会说咱们侯府的嫡长女,嫁了个从五品小官,会笑话蓉姐儿的。”

明兰听到这话,轻轻笑了笑:“侯爷,流言止于智者,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咱们不能为了别人的几句闲话,就赌上蓉姐儿一辈子的幸福。”

她走到顾廷烨身边,眼神坚定:“那些笑话蓉姐儿的人,不过是羡慕嫉妒罢了。等蓉姐儿嫁过去,日子过得安稳幸福,那些流言自然就没了。”

顾廷烨皱了皱眉:“可蓉姐儿自己,真的愿意嫁吗?你问过她的意思吗?”

“我当然问过,” 明兰说,“上个月我安排蓉姐儿和常二公子隔着屏风见了一面,让他们聊了半个时辰。”

顾廷烨有些惊讶:“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是想等确定了蓉姐儿的心意,再跟你说,” 明兰解释道,“见面的时候,常二公子跟蓉姐儿聊了读书的心得,还跟她讲了国子监的趣事,蓉姐儿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问几句,看起来并不反感。”

她顿了顿,继续说:“事后我问蓉姐儿的想法,她说‘常二公子说话实在,不像那些世家子弟,油嘴滑舌的,让人不自在’。她还说,她喜欢常家那样简单的读书人家,不想嫁去规矩多、人心复杂的高门。”

顾廷烨听到这话,心里的怨气消散了大半。

他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我以前总觉得,要给蓉姐儿最好的,要让她嫁得风光,才能补偿她小时候受的苦,却忽略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明兰看着他,轻声说:“侯爷,蓉姐儿想要的,从来不是风光的门第,而是一个能让她安心过日子的家。咱们做父母的,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就够了。”

顾廷烨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些不甘:“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咱们蓉姐儿这么好,本该嫁个更好的人家。”

“侯爷,” 明兰说,“对蓉姐儿来说,能让她做自己、过得安稳的人家,就是最好的人家。常家虽然门第不高,却是最适合她的。”

顾廷烨沉默了很久,终于站起身,走到明兰面前:“罢了,就按你说的办吧。只要蓉姐儿愿意,常二公子品性好,日子过得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婚期定下来后,我要亲自去常家一趟,跟常大人好好谈谈,让他们保证,以后一定要好好待蓉姐儿,不能让她受委屈。”

明兰笑着点头:“好,都听侯爷的。等常家夫人那边把婚期定下来,咱们就去常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大小姐来了,说想跟您聊聊。”

明兰和顾廷烨对视一眼,明兰说:“让她进来吧。”

蓉姐儿走进来,看到顾廷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上前,轻声说:“父亲,我听说您和母亲在聊我的婚事,我想跟您说,我真的愿意嫁给常二公子,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顾廷烨看着女儿真诚的眼神,心里的最后一点不甘也消散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蓉姐儿的头:“好,父亲知道了,都听你的。以后嫁过去,要是受了委屈,就跟家里说,父亲给你做主。”

蓉姐儿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谢谢父亲!”

明兰看着父女俩的样子,嘴角露出了笑容。

房间里的氛围变得格外温馨,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暖洋洋的。

几天后,明兰去护国寺见了常家夫人,两人敲定了婚期,定在三个月后的黄道吉日。

消息传出去后,汴京贵族圈里又掀起了一阵议论,有人依旧不理解,有人却开始羡慕蓉姐儿能嫁个品性好的人。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蓉姐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顾廷烨也放下了对门第的执念,明兰的苦心,终于有了结果。

宁远侯府里,开始忙着筹备蓉姐儿的婚事,采买嫁妆、布置新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蓉姐儿更是每天都乐呵呵的,偶尔会跟明兰请教婚后打理家事的技巧,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明兰看着女儿的样子,心里也格外踏实。

她知道,自己为蓉姐儿选的这条路,或许不是最风光的,但一定是最正确的。

而顾廷烨,也渐渐接受了这个女婿,偶尔还会找常二公子来府里聊聊,看到常二公子对蓉姐儿的细心,他心里的最后一点顾虑,也彻底消失了。

婚期越来越近,宁远侯府里的喜庆氛围也越来越浓。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蓉姐儿能早日嫁入常家,开启她安稳幸福的新生活。

婚期定下来的第二天,顾家四房、五房的人就找上门来。

四房太太穿着一身石青色褙子,一进客厅就拍着桌子:“廷烨,明兰,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蓉姐儿是宁远侯府的嫡长女,怎么能嫁个从五品小官?这不是丢顾家的脸面吗!”

五房老爷也跟着附和:“就是!咱们顾家也是勋贵世家,婚事该优先考量家族姻亲利益,跟襄阳侯府、英国公府联姻,才能巩固咱们顾家的地位,你们倒好,选了个没背景的常家!”

顾廷烨坐在主位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四婶,五叔,蓉姐儿的婚事,是我和明兰一起定的,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四房太太愣了一下,没想到顾廷烨会这么强硬:“廷烨,你怎么说话呢?我们也是为了顾家好!”

“为了顾家好?” 顾廷烨冷笑一声,站起身,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顾家的脸面,是靠我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不是靠女儿的婚事撑起来的!蓉姐儿想嫁谁,只要她愿意,我就支持,谁也别想逼她!”

五房老爷还想再说什么,被顾廷烨凌厉的眼神一瞪,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明兰坐在旁边,没说话,只是给顾廷烨递了杯茶,眼神里满是支持。

四房太太见势不妙,又把矛头指向明兰:“明兰,你是继母,怎么能这么对蓉姐儿?是不是故意打压她,才把她低嫁出去?”

明兰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有力:“四婶,我若是想打压蓉姐儿,何必费心思为她挑选品性好的人家?常家虽门第不高,却是真心对蓉姐儿好,总比嫁去高门受委屈强。”

四房、五房的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走了。

他们走后,顾廷烨看着明兰,叹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

明兰摇了摇头:“没事,只要蓉姐儿能过得好,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没过多久,英国公夫人张氏也登门了。

她一进门就拉住明兰的手,语气里满是担忧:“明兰,外面都在说你故意把蓉姐儿低嫁,是为了打压继女,你怎么这么糊涂?”

明兰请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张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蓉姐儿的性子,你也知道,直率单纯,没什么心机。”

她顿了顿,继续说:“英国公府规矩严苛,府里的长辈多,关系复杂,蓉姐儿嫁过去,要学的规矩太多,要应付的人也太多,她性子急,肯定会受委屈。我不想她一辈子都活在规矩和算计里,只想让她过得轻松些。”

张氏皱了皱眉:“可常家毕竟门第太低,蓉姐儿嫁过去,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就笑话吧,” 明兰说,“日子是自己过的,只要蓉姐儿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张姐姐,我若是真的想打压她,就不会给她准备那么丰厚的嫁妆,也不会为她挑选这么品性好的人家了。”

张氏看着明兰真诚的眼神,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我虽然还是不理解你的选择,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帮你撑着。”

明兰笑着道谢,送走了张氏。

接下来的几天,明兰又接待了不少来 “劝说” 的亲友,每天都要解释半天,身心俱疲。

晚上,她坐在梳妆台前,卸下发簪,看着镜子里眼底的青黑,轻轻叹了口气。

顾廷烨走进来,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心里愧疚不已。

他走到她身后,轻轻帮她按摩肩膀:“明兰,对不起,起初我不该跟你发脾气,还让你承受这么多非议。”

明兰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他:“侯爷,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以前只想着要给蓉姐儿风光的婚事,却没考虑到你的难处,” 顾廷烨的声音里满是疼惜,“你不仅要为蓉姐儿的婚事操心,还要应付家里的旁支和外面的流言,我却还跟你争吵,加重了你的压力,是我不好。”

明兰看着他愧疚的样子,心里一暖:“侯爷,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蓉姐儿好,没什么对不起的。咱们都是为了孩子,互相体谅就好。”

顾廷烨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跟你一起扛,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了。”

明兰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的疲惫渐渐消散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

接下来的日子,顾廷烨主动帮明兰分担压力,有人再来非议婚事,他都直接挡在明兰前面,强硬回怼,渐渐地,上门劝说的人越来越少,外面的流言也淡了下去。

蓉姐儿依旧每天开开心心的,跟着明兰学做针线、学打理家事,偶尔常二公子会来府里拜访,两人隔着屏风聊聊天,气氛越来越融洽。

明兰看着女儿的样子,心里也越来越踏实。

她知道,虽然这段婚事一开始承受了很多非议,但只要蓉姐儿能过得幸福,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顾廷烨,也彻底放下了对门第的执念,每次看到常二公子对蓉姐儿的细心,都会在心里庆幸,还好当初听了明兰的话,为蓉姐儿选了一条最适合她的路。

婚期越来越近,宁远侯府里的喜庆氛围越来越浓,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蓉姐儿能早日嫁入常家,开启她安稳幸福的新生活。

婚期定下来的第十天,常家派人匆匆赶到宁远侯府,说常安在国子监出了事。

明兰和顾廷烨赶到常家时,常安正坐在房间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迹,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常家夫妇急得团团转,常夫人抹着眼泪说:“侯爷,夫人,您可得为我们家安儿做主啊!国子监的那些纨绔子弟,整天嘲笑安儿,说他‘靠裙带关系’‘攀高枝’,安儿忍了好几天,今天实在忍不住,跟他们动手,结果被打得这么惨!”

顾廷烨一看常安的样子,怒火瞬间就上来了,拳头攥得咯咯响:“这群兔崽子!敢欺负到咱们侯府的女婿头上!我这就带些兵去国子监,把那些人给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说着就要往外走,明兰赶紧拉住他:“侯爷,你别冲动!”

顾廷烨回头,语气里满是怒火:“明兰,你没看到常安被打成这样吗?我要是不教训他们,他们还以为咱们侯府好欺负!”

“我知道你心疼常安,可你不能这么做,” 明兰冷静地说,“你是宁远侯,又是武将,带兵去国子监,会落人口实,说咱们‘以势压人’,反而对常安不利。那些人会更觉得常安是靠咱们才敢嚣张,流言会更难听。”

顾廷烨愣住了,皱着眉问:“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常安白受这个委屈!”

“我去处理,” 明兰说,“我以‘丈母娘’的身份去国子监,跟祭酒好好谈谈,再去看看那些动手的学生,这样既合情合理,也不会落人口实。”

顾廷烨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听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让人跟我说。”

明兰先安抚了常家夫妇:“常大人,常夫人,你们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让常安白受委屈。常安是个好孩子,有骨气,不愿意被人嘲笑,这不是坏事。”

常家夫妇感激地点点头,常大人说:“夫人能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安儿这孩子,就是太倔了,受了委屈也不跟我们说。”

明兰笑了笑,走到常安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常二公子,我能进来吗?”

房间里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常安闷闷的声音:“夫人请进。”

明兰推开门,看到常安正背对着门,坐在床沿上,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哭。

她走到常安身边,轻声说:“常二公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

常安转过身,眼睛红红的,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既委屈又愤怒:“夫人,他们凭什么嘲笑我?我跟蓉姐儿是真心相爱的,不是为了攀高枝!”

“我知道,” 明兰说,“我和侯爷都知道,蓉姐儿也知道。那些人嘲笑你,是因为他们羡慕你,嫉妒你能娶到蓉姐儿,所以才用难听的话来刺激你。”

她顿了顿,继续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动手打人,反而让他们觉得你理亏,觉得你是被说中了才恼羞成怒。真正的强大,不是靠拳头,而是靠内心的坚定。你要是连这点流言都扛不住,以后怎么护着蓉姐儿?怎么给她安稳的日子?”

常安愣住了,看着明兰,眼神里满是惊讶。

“你娶了蓉姐儿,以后就是宁远侯府的女婿,难免会有人嫉妒,会有人说闲话,” 明兰说,“你要是每次都跟人动手,每次都躲起来哭,怎么能让蓉姐儿放心?怎么能让她觉得你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常安的脸慢慢红了,低下头,小声说:“夫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动手,也不该躲起来。”

“知道错了就好,” 明兰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国子监,跟祭酒和那些学生好好谈谈。你要让他们知道,你娶蓉姐儿,是因为你喜欢她,不是为了攀高枝;你也要让他们知道,你有能力,有骨气,不是他们能随便欺负的。”

常安抬起头,眼神坚定:“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您的提醒,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我会好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保护好蓉姐儿,不辜负您和侯爷的托付。”

说着,他站起身,对着明兰深深鞠了一躬,又跪了下来:“夫人,我常安在此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待蓉姐儿,对她一心一意,不让她受一点委屈,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明兰赶紧扶起他:“常二公子,快起来。我相信你,蓉姐儿也相信你。只要你有这份心,以后好好努力,就一定能给蓉姐儿幸福。”

常安点了点头,脸上的委屈和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自信。

第二天,明兰带着常安去了国子监,先见了国子监祭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祭酒知道常安是宁远侯府的女婿,又听说明兰的来意,态度很恭敬,承诺会好好处理那些动手的学生,还会在国子监里强调 “同窗和睦”,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

明兰又带着常安去见了那些动手的纨绔子弟,那些人看到常安身边的明兰,又听说祭酒要处理他们,都吓得赶紧道歉。

常安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却坚定:“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觉得我是靠蓉姐儿才攀上高枝。但我告诉你们,我和蓉姐儿是真心相爱的,我会用我的努力证明,我配得上她,也配得上宁远侯府女婿的身份。以后你们要是再敢说闲话,我不会再跟你们动手,但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尊重。”

那些人被常安的气势震慑住了,再也不敢说半句闲话。

事情处理完后,明兰带着常安回了侯府,把结果告诉了顾廷烨。

顾廷烨看着常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有骨气,也有脑子。以后好好努力,别让我和明兰失望,更别让蓉姐儿失望。”

常安恭敬地应下:“是,侯爷,我一定不会让您和夫人失望。”

蓉姐儿知道这件事后,特意去常家看望常安,看到他脸上的伤,心疼得掉了眼泪。

常安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笑着说:“别哭,我没事。以后我会变得更强大,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蓉姐儿点了点头,靠在常安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宁远侯府里的氛围越来越温馨,所有人都在为蓉姐儿的婚事忙碌着,期待着她能早日嫁入常家,开启她安稳幸福的新生活。

而常安,经过这件事,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每天更加努力地读书,为了自己,也为了蓉姐儿,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默默奋斗着。

明兰从常家出来,顾廷烨早已在马车旁等候。

他看到明兰,快步上前,语气里满是惊叹:“明兰,你这一手恩威并施,真是厉害!既安抚了常家,又点醒了常安,还没落下任何话柄。”

明兰坐进马车,接过丫鬟递来的暖手炉:“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谈不上厉害。常安是个可塑之才,点醒他,对他和蓉姐儿都好。”

顾廷烨也跟着坐进马车,看着她:“你倒是看得通透。以前我总觉得你温和,没想到在这些事上,你比谁都有主意。”

明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掀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的街道。

自那以后,常安果然收心,每天早早去国子监读书,傍晚就回家温习功课,再也没跟人起过冲突。

国子监的那些纨绔子弟,听说常安背后有宁远侯府撑腰,又怕被祭酒责罚,也收敛了不少,再也不敢嘲笑常安,关于 “攀高枝” 的流言,渐渐就息了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蓉姐儿的婚期定在了来年春天,春暖花开的时候。

明兰开始忙着为蓉姐儿筹备嫁妆,从绸缎布匹到金银首饰,从田产铺子到字画古董,样样都亲自挑选,务求丰厚周全。

顾廷烨看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嫁妆,笑着说:“咱们蓉姐儿的嫁妆,比宫里的公主还要丰厚,常家真是捡到宝了。”

明兰却只是认真地核对清单:“嫁妆丰厚些,蓉姐儿嫁过去腰杆才能硬,说话才有底气。”

可没过多久,顾廷烨就发现了明兰的 “异常”。

宫里听说蓉姐儿要出嫁,特意派了一位有经验的教养嬷嬷来侯府,想教蓉姐儿宫廷礼仪和高门贵妇的规矩,却被明兰婉拒了。

顾廷烨不解地问:“宫里派来的嬷嬷经验丰富,让她教蓉姐儿,不是很好吗?你怎么拒绝了?”

明兰正在给蓉姐儿挑选嫁衣的布料,头也没抬:“宫里的规矩太繁琐,常家是普通读书人家,用不上那些。蓉姐儿嫁过去,是过日子的,不是去当摆设的,学那些规矩,反而束缚了她。”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从庄子上找了两位普通婆子,她们都是过日子的好手,让她们教蓉姐儿打理家事、记账管账,比学那些虚头巴脑的规矩有用得多。”

顾廷烨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只当她是为了蓉姐儿好。

直到蓉姐儿出嫁前几天,明兰把蓉姐儿叫到自己房间,单独跟她聊了很久。

顾廷烨路过房间门口,无意间听到了几句。

他听到明兰说:“蓉姐儿,你嫁过去后,要记得藏好自己的私产底牌,田产铺子的地契,还有我给你的那些私房银子,都要自己收好,不要全交给常安打理。”

又听到明兰说:“男人的话,不能全信。常安现在对你好,不代表以后一直对你好。你要靠自己,手里有东西,心里才有底气,就算以后有什么变故,也能好好过日子。”

顾廷烨站在门口,心里猛地一震,脚步顿住了。

他突然想起明兰的出身,想起她是盛家的庶女,从小在深宅大院里看人脸色长大,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才嫁入侯府。

难道她是因为自己的经历,才对婚姻和高门有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所以她才不选高门勋贵,偏要把蓉姐儿嫁给常家这样的普通人家?

所以她才要给蓉姐儿丰厚的嫁妆,让她藏好私产?

她看似为蓉姐儿选择了 “安全” 的路,背后藏着的,却是自己经历过的悲凉和无奈。

顾廷烨心里五味杂陈,轻轻推开房门,看到明兰正握着蓉姐儿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叮嘱,蓉姐儿则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

听到开门声,明兰抬头,看到顾廷烨,愣了一下:“侯爷,你怎么来了?”

顾廷烨走到她们身边,看着明兰,语气里带着些心疼:“明兰,以前我总觉得你为蓉姐儿做的选择,是为了她好,却没想想,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经历,投射到了她身上。”

明兰的眼神暗了暗,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我只是不想蓉姐儿走我的老路,不想她在深宅大院里受委屈,不想她像我一样,只能靠自己,才能活得安稳。”

顾廷烨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蓉姐儿好,也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苦。但你要相信,蓉姐儿不会走你的老路,常安也不会让她受委屈。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和蓉姐儿再受一点委屈。”

明兰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眼眶微微泛红,点了点头:“我知道。”

蓉姐儿看着父母,笑着说:“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会好好过日子,也会照顾好自己。常安是个好人,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看着女儿自信的样子,明兰和顾廷烨都松了口气。

第二天,蓉姐儿出嫁,侯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场面十分热闹。

常安穿着喜服,骑着高头大马,亲自来接亲,看到蓉姐儿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欢喜和珍视。

明兰站在门口,看着蓉姐儿坐上花轿,心里既有不舍,也有欣慰。

她知道,自己为蓉姐儿选择的这条路,或许不是最风光的,但一定是最适合她的。

顾廷烨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别担心,蓉姐儿会幸福的。”

明兰点了点头,看着花轿渐渐远去,脸上露出了笑容。

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明亮,仿佛驱散了她过往所有的悲凉。

从今往后,她不仅有顾廷烨的疼爱,还有蓉姐儿和娴姐儿的陪伴,她的生活,会越来越幸福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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