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藩追了蒋碧薇半辈子,可到头来,还是把她晾在一边了。这俩人的故事,比电视剧都狗血,还真真切切发生在民国大舞台上。没有什么情比金坚,也谈不上海誓山盟,更多的是各自为己,兜兜转转,倒也挺符合那个年代的人情世故。
说到张道藩,年轻时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留学生,在德国碰上了徐悲鸿夫妇。那会儿,蒋碧薇还是“徐太太”,有气质也有范儿。他一看就被勾了魂,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公,硬是自封“三弟”,给自己找了个“兄弟”的位置,好天天围在旁边装好人。你说这哥们心思多细,六年如一日地陪着,也不吭声,就等着有朝一日能轮到自己。
转眼到了1926年,这傻小子终于憋不住了,一封情书砸了出去,直白到有些掉价——人家蒋碧薇也没给他翻脸,就一句“你把她忘了吧,学会自爱。”结果张道藩呢?忆苦思甜也没啥用,扭头娶了法国姑娘苏珊,还喝大了,醉成烂泥落场面。
再说蒋碧薇,人前风光,可是家里乱七八糟。徐悲鸿是个典型的艺术家脾气,心比天大,见一个爱一个。这不,认识孙多慈,非要娶小的,拿正宫不当回事。不仅把枫树苗送出去,还当众把画室名字改了,就是巴巴地刷新蒋碧薇的下限。等到蒋碧薇穷途末路,徐悲鸿拍拍屁股和人跑了,蒋碧薇母子俩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这时候,张道藩出现了。要说人世间也有点儿温情,他没咋迟疑,把蒋碧薇从苦海里捞出来,安排到了重庆避难。从那之后,写信成了他们的日常——什么“振宗”“雪”,这些代号叫得跟地下工作一样,真情也罢,做戏也罢,反正在纸上整整磨了十年,两千多封信,够写一本长篇小说的。
等到徐悲鸿和蒋碧薇离婚闹上法庭,舆论全是一边倒。蒋碧薇要钱要画,还要古画。张道藩则成了出主意的人,他看得长远:咱要画,这玩意儿保值。这一招让徐悲鸿干画干到猝死,最后藏着一只小怀表,算是对过去还有点留恋。蒋碧薇也算尘埃落定——徐悲鸿这条路断的彻底。
1949年,风云又变,蒋碧薇跟着张道藩去了台湾。张道藩算是混得风生水起,可惜了,他原配苏珊和养女安置在澳大利亚,蒋碧薇却只能算个地下情人。外人不知道,蒋碧薇对谁都说:我活得自在,唯一的依靠,就是张道藩。可表面的风光,终归挡不住人心里的落寞。二十年光景,同居没名分,儿女再不认这个妈——闺女改名换姓,儿子撂下一句“活成了笑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要快乐吗?谁敢替她回答。她是一头扎进死胡同的人。明面上说得潇洒,其实也就是嘴硬。只要张道藩愿意,她什么都忍。可人哪有知足的?到了1958年,张道藩发话了,说要把苏珊和养女接回来养老。蒋碧薇没闹,也没哭,直问一句“那我呢?”张道藩只吐出一句“你退一步,成全我。”这个回答,说得体面,但那点体面正好像一层皮,剥开全是凉薄。
张道藩还要求她把所有情书都还回来,别声张让人知道这段关系。蒋碧薇一口应下,这一刻,她是真死心了:“他曾救我,现在我放他回家。”嘴上说得清高,其实内心已是乌云盖顶。两千多封信说散就散,二十年光阴如一阵风,没名没分地熬到头。
1968年,张道藩病了,苏珊和养女都在身边,蒋碧薇没抛下,夜里守着他,什么都没说,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张道藩临终,没再提情书,也不提她的名字,蒋碧薇也再没说过爱。两个人像是彻底放下了一切。
蒋碧薇最终独自离世,身边没什么遗产,只留下一幅徐悲鸿画的《琴课》和一张张道藩画的晚年肖像。墓碑很干脆,一个本名——蒋棠珍,既不是“徐太太”,也不是“张情妇”,但这些人给她打上的烙印,都烙在了这一生里,甩不掉。
有人想说蒋碧薇的结局到底苦不苦,其实那种忍着痛、自己给自己疗伤的人,回头一看,都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段三人的故事,说到底,张道藩追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是进了原配的壳里,蒋碧薇浪荡半生,到死也没能名正言顺。徐悲鸿挥洒了才情,女人却始终只是人生的一个段落。
世上的风风雨雨,总有人执念不放,也有人冷眼旁观。有时候,所谓的“情深不寿”,并不是说爱太重会夭折,而是人总会倾向于那个安稳、能让自己好过的地方。蒋碧薇这一生,要强要爱,偏偏碰到的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张道藩用了一辈子求而不得,等到真的得到,也没守住。徐悲鸿纵情才艺,落下的是一地鸡毛。
说白了,这一生谁不是只身赴会,彼此擦肩错过?有头有尾的人生,其实没几个人能碰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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